拍卖会排场很大,上三层、下三层,她们的座次不上不下,在第二排的正中间,极好的座位。
能坐在这的,多是有真本事,或是硬塞进来的关系户。
“看中什么,到时候说给我听,我给你抢下来。”
姜娆瞅瞅她的袖袋,并不认为里面有超过三张的银票。
她们要穷死了。
她点点头:“嗯。”
柴青面上一喜,感慨进门时姜姜不开心是她产生的错觉。
她兴致勃勃,恨不能拍卖会早点开始,坐在那儿脊背挺直,脑袋张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雀跃模样。
像她这样的人也很多,大家进来后都很兴奋。
九州就是如此,前方燕国才和姜国打了一仗,打输了,死了八万兵士,王被人一刀阉了,成了实打实的太监也不影响此地的热络氛围。
来这儿,多是不爱搭理国与国局势的清闲人。
有人兴奋,也有见惯这般场面的人沉稳如山。
姜娆做了十八年的王室公主,哪怕这公主的尊位掺了好多水分,但她眼界高是真的,见过的好东西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金玲响,拍卖会开始。
来了这就是来了销金窟,不断喊出的价格令人瞠目结舌。先前的物什拍卖出去,高台之上,女人微微一笑:“蝉鸣子生前的血红袈裟修复版,出自鹭洲岛岛主之手,起价三百两。”
“我没听错罢?”
姜娆眸子浸笑:“没听错,的确是血红袈裟修复版,三百两。”
柴青啧了一声:“岛主好会做生意。”
观战不出力就罢了,还不忘捡便宜,问题是她压根不知道是谁收的破烂?
当时满心豪情,一心记挂姜姜,柴青是真没留意,她发自肺腑地感叹:“难怪鹭洲岛有钱,岛主不仅负责在碑上刻字,裁缝的活儿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