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她,盈回巷与之订过婚的酉酉姑娘。
她的姜姜。
人间的妩媚融在美人眉梢,姜娆柔柔慢慢地抚她脊骨,一段,又一段。
柴青喜欢浑身的骨头被她数算,眼目温情,映着朗朗清光。
化身成妖的小未婚妻缠人得紧,要求甚多,这里看看,那里再瞧瞧,害羞地捂嘴笑。
她喊“柴柴”,有种把奶糕抹在唇齿的软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成心要做勾魂的魅狐,环着柴青后颈,痴痴缠缠,混着哭腔,眼眶里包了一团泪,泪悬而不坠,美眸含水,得意地凑上前来:“插我。”
午后的太阳发光发热,柴青蓦的睁开眼,怔怔地躺在床榻。
隔壁鸡飞狗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小寡妇叉腰碎碎念,念得人心浮躁。
柴青掀了薄被下床,去看桌面摆设的花儿。
花有些蔫了。
她往花瓣洒洒水,瞧见这绯艳的桃花,神情一呆,眼前浮现眼目曾见的那朵花。
那花是真娇,也真润。
太平山下一别她说的那句“后面没玩”不是空穴来风的话。
那日姜娆有备而来,洗得很干净,净得她不敢妄动。
这会想想,竟是悔了。
该试试的。
她坐下倒了一杯冷茶,茶水入喉,难喝,舌尖一卷,呸出一小截茶梗。
姜娆那个坏女人,走是走了,其行径丝毫不亚于吃完饭砸了摊主摊子的恶客,柴青坐立站卧,心头难以摆脱昔日和她在这屋没羞没臊的情景。
都怪姜娆。
也不怪姜娆。
谁让柴青就喜欢她这调调?
那么美的人,仙女似的,行事生猛,处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