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酒又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穿着拖鞋,轻巧地拉着她往里走,动作幅度有些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在她捋在耳边的碎发散落下来的那一秒,季青柚蜷缩着的指尖动了动,她没能忍住,伸出手指,轻轻将她的发丝捋到耳后。
手指碰到清白的耳尖。
过了几秒,手指缩了回来,耳尖上泛起了红。虞沁酒的耳朵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了颤,她轻咬着唇,又抬手将自己的碎发捻紧,重复了一遍季青柚刚刚做过的动作。
“头发刚刚掉下来了。”季青柚抿唇。
“我知道。”虞沁酒轻声说着,没有和她计较什么,只又进了厨房,关上了门,将所有的烟火气挡在透明玻璃后。
季青柚换了拖鞋,停留在原地,喝了口虞沁酒端给她的水。她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可当她坐下来时。
落在腿侧的手指还是攥了攥,似是躲过大脑的监控,不受控地开始回味刚刚的触感。
而控制这一切的,应该是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里的虞沁酒。她正拿着瓶瓶罐罐往锅里倒了些什么,看起来有些用力过猛,亦或者这只是季青柚对她的偏见。
季青柚站起身来,想去帮忙,刚走几步,虞沁酒就被呛得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口后,惊讶得抬了抬眼,
“你在这站着干嘛。”
季青柚看着她手里端着的两个碗,接了过来,
“怕你忙不过来。”
“好吧。”虞沁酒撇了撇嘴,“你最好不是在害怕我做的蛋炒饭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