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眼睛不好,还没有师父教,日复一日的自己摸索,六年,什么都没有绣出来。
她以为她只能带着一方方空白的秀帕去见女儿了,可倚狐让她枯死的心活了过来。
碧偆紧紧握着倚狐的手腕,朝着地面跪了下去,涕泗滂沱:“还请姑娘教我。”
倚狐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只是这并不是能轻易学会的事,倚狐在院里支起来了一张桌子,搬了椅子出来,翻出来那些早就备好许久的布料,她听着碧偆的描绘,按着玉凝笙的体型减小了些尺寸,背后有些许目光,倚狐朝后看去,原是旁的院子里听到声响窜出来的人。
她们身上大都是落着些伤痕的人,望向院中的目光有愤恨有探究,还有担忧。
她们似乎在担忧倚狐她们会伤害碧偆,倚狐朝着沈音伸出来了手:“仙师,你的玉牌给我。”
沈音将长老令递给了倚狐,倚狐小跑着到了篱笆院门口,她将沈音的玉牌挂在了篱笆上,那些围过来的人看到玉牌,神情纷纷复杂起来,不过一会儿就纷纷散去,倚狐留意到他们许多人都是跛足,大概是在六年前落了伤的人。
也都是些苦命人。
倚狐心中有些唏嘘,目送她们的目光里也有着同情的意味。
她们大都是不需要倚狐来同情的,对于她们来说仙灵是她们的家,纵然是为家死也无怨无悔。
要教会碧偆很难,她眼睛不好,时日也实在是有限,倚狐只能说帮着她一起完成。
倚狐在这里待了五日,和修为高强的沈音和身为妖物的倚狐不同,玉凝笙和碧偆是需要进食的,倚狐原本还想着展露出她略有水平的厨艺,可每每到了饭点,就会有不同的人端来些饭菜放在碧偆院落外,倚狐观察过,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