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狐略感罪恶,迟迟不敢看沈音,无端地竟是记起来从前世界常有人说的那句“从此不敢看观音”,倚狐此刻便是应了这句。
她没有抬头的勇气,架不住玉凝笙还在她耳边碎碎念。
倚狐终于是按耐不住,改做了单手抱着玉凝笙,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就捂住了玉凝笙的小嘴巴,她带着玉凝笙朝后退,想要减少存在感,可后背扎到了身后的荆棘。
长而锐利的尖刺接触到皮肤,虽是没有伤她,但她退的太快太急,撞的太深,那样的疼痛还是被倚狐的神经所捕获,她疼的龇牙咧嘴。
愤懑地朝着身后看去,只看到那大片的荆棘。
她要是也有金鸾业火,她就把这些荆棘全烧了。
——
“疼吗?”
耳边冷不丁响起来属于沈音的声音,倚狐猛地回转头,沈音竟是跟了上来,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那荆棘看,她没有看倚狐,倚狐还是觉得惭愧。
她偷摸移开了视线,像做了心虚事。
可吻到沈音的指尖,分明是玉凝笙害的,她无心冒犯,实属怀中的孩子不懂事。
倚狐没有回答,沈音再次问了一遍:“狐儿,疼吗?”
她掌心和后脊都冒着汗,也不知她不答,沈音还会不会问第三次。
倚狐咬咬牙,应道:“疼!”
痛感是再真实不过的,这也没必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