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鱼肉,也总有不得不活着的理由。”紫莺念过这句话,似是想起来些久远的事来,她目光涣散,渐有恼怒。
忽的,身形晃动化作长鞭落在了倚狐肩头,鞭身还是环绕着细弱的业火,但业火触及倚狐竟是没有伤她分毫。
倚狐去摸,也能绕开业火摸到鞭身。
紫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沈音那贼婆娘对你真不错!”
她还是一口一个贼婆娘的,沈音生的清冷秀丽,看着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和贼字完全是不搭边界的,倚狐不喜欢紫莺这样称呼沈音。
“不许你辱骂仙师。”
“她都不管我,你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说的不对,仙师不计较是仙师大度,我计较是因为我小心眼,我就计较。”
“小心眼可不是什么好词。”那也比贼婆娘好听太多了,倚狐还要跟紫莺辩白,就听到这幽闭的空间里又有了声音,她握着玉牌的手越来越紧。
不会是那道人回来了吧!
倚狐拍了拍鞭身:“你出来,仙师不是让你保护我吗?”
“刚刚维护沈音的厉害劲去哪了,是那只蜘蛛,你死不了。”
那只蛛妖?
她怎么就死不了了,那只蛛妖可不见得比道人温柔,她也是凶残之辈。
只是那只蝶妖听到是蛛妖过来,花色的瞳孔有了片刻的收缩:“姑娘待会儿别说自己是盛体,我怕小妹会冲动行事。”
她口中的小妹是那只蛛妖?
一只蝴蝶的妹妹是一只蜘蛛?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是她疯了,还是她们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