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问。

问就是他在村里刚能下床那阵体虚,有过一次强撑着出门蹲旱厕,差点把自己掉下去的恐怖冒险经历。

盥洗池上的金色架子摆着吹风机,管家还没介绍,温拾就自然而然拿了下来,找到了插口,嗡嗡操纵起来。

感叹科技改变生活,温拾总算不用洗过头后把自己脑袋裹的像过月子似的缩在燃火的炉灶前瑟瑟发抖了。

管家盯着温拾的举止。

他会用电吹风。

可这东西,是宋家小姐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级物件,宋家的商厦里,上个月才引进了某个海国品牌售卖。

管家在宋家侍候了三十几年,见证着宋家一系列巨变,又随宋家举家从港湾搬入内地,在这种地界上,见过最多的就是有钱有权的人。

温拾来时穿的破破烂烂土气四溢,完全不像京市会出现的人,可自打他睁开眼,行为举止,更全然不像是野山沟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他身上有种纯真灵气,倒像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少爷,只不过时过境迁,遭了难,家境败落。

宋念琴等人看到梳洗干净白白嫩嫩的温拾,好感度犹然上升。

只从相貌看,还挺登对。

宋礼书摇摇头,小声跟宋观棋嘀咕:“这么漂亮的小男孩,给了宋庭玉那种沉闷又无趣的男人,真是糟蹋了,他知道怎么疼人吗?”

宋知画单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温拾,再怎么长得不错,那明晃晃的喉结和板砖似的身材也揭示着他就是个男人,“你真的能生孩子吗?”

宋老幺这一句话吓的感觉自己好似被四头老虎环伺的温拾差点咬了舌头,“我不能,我真的不能。”结婚可以结,生孩子真不能。

丑话都先实在前头,他可已经说了,自己生不出。

只是那糟老头子的信誓旦旦和这小可怜蛋的矢口否认,宋念琴哪个都不愿听信。

在她眼里,温拾能不能生孩子各占50%的概率,但无论是能生还是不能生,总要让宋庭玉试一试才知道,实践出真知。

“先让他到五爷的房里待着吧。”

五爷。

这指定是个男的了。

黄花大闺男温拾这辈子和上辈子都还没来得及牵姑娘的手就要被塞进男人的屋子里了!

温拾在心底默默流泪,只求这爷不要是个上年纪的糟老头。

宋知画撇撇嘴,对温拾软包的模样露出些许嫌弃,“可小哥能喜欢这样的男人吗?打扮打扮吧?”

她一句话,又让温拾被迫套上了艳红的裙装。

那裙子分外不合身,穿在身上卡腰又勒胸,连上臂都被束缚的不得伸展,将将卡在胸前,他想脱掉,却不成。

宋知画道:“我小哥是君子,不打女人,但要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还要被打?

武力值近乎为零的温拾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在床上当鹌鹑。

屋子里没人,只有一盏小灯开着,未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叫唤了几声,总有佣人吸引上来查看。

或许嫌他扰了清净,保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颗红艳艳的苹果,卡着温拾的下巴塞进他嘴里。

那一刻,温拾还有心大地感叹了一番自己第一次尝到苹果。

温拾仔细回忆那本花市小说,搜肠刮肚也没记起书上有过这样的情节,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打游戏一脚踩进隐藏副本一般,眼前一切都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