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站在床侧,“应该?”
常寻远欲言又止,终是为难道:“看脉象……君后身体并非真的到了极限,撑不住所以昏迷……只是人的身子千人千相,臣医术不精,请皇上降罪……”
郑嘉央看着床上的人,看了几息,并未降罪,道:“去煎药备着,以防他烧起来。”
常寻远离开,还有两位太医静待一旁。
欣荣抬了椅子,放在床侧,郑嘉央坐下,很快倾身,拍了拍单以菱的脸。
太医说未到极限,可他又确实昏迷了,这么久都没醒。
难不成是心里痛苦,所以不愿意醒来?
或者就是装昏。
郑嘉央又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隔了几息,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真的昏过去了。
郑嘉央收回手,想将他露在外,刚被诊过脉的右手腕放回被子里,动作忽然一顿。
右边衣袖白白净净,哪有一丝泥点。
可轿撵上时……
在外天黑,看不太分明,但郑嘉央十分确定,她那会儿摸到的就是他右手袖口。
哪怕泥点再浮于表面,也不可能全蹭到她手上,他的袖子依旧白净。
郑嘉央顺着他的衣袖摸下去,在靠近手腕的地方摸到了一丝不对劲。
细看之下,那里沾了些纯白色的“泥”
像是什么粉末沾了水,化成的。
与袖口同色,很少,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