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安朗声笑道:“皇姐好箭法!”
郑嘉央温声道:“运气罢了。”
郑志安道:“皇姐怎能如此自谦,若真是运气,哪能次次都这么好啊?”
皇姐一贯温雅,包括登基后瓦解父后的家族时也是。
她们都不是君后所出,唤自己的身生父亲只能作父君,提起父后,指的只能是一个人,先帝的君后。
他有幸经历过的,便是仗着父家强大,在后宫为所欲为。
郑志安想起一贯端庄不越矩的现君后,也许皇姐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吧。
这喜欢不是情感上的喜欢,只是认为那种人是适合当君后的,就像箭生来就适合搭在弓上。
射箭结束后,郑嘉央说天色不早,让郑志安回了王府。
一天后,郑元泽沐修,先去了乾元殿。
她上次回到皇女院后,身边多嘴的伴读很快被换了,也有人把她是受到了挑唆,幕后人是希望她母皇真的生父皇的气等细节详细告知了她。
郑元泽反思了几日,又自责又后悔。
她一时冲动,差点害了父后。
郑元泽近日一直蔫蔫的,书也没有好好读,考校功课时回答得很不好。
她低垂着脑袋,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
郑嘉央神色如常,道:“有些事错就是错了,但你年纪还小,是可以犯错的年龄,无需处处自责。”
郑元泽惊讶抬头,眼睛圆睁,“母皇……你不怪女臣吗?”
郑嘉央道:“前几天的事情不怪你,但书读成这样……就罚你下个沐修日,不许去昭安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