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君后,只是单以菱,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单以菱站起,想将所有碎片扫走扔掉,可惜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出去房门的路。
……这屋子怎么会这么大,又这么陌生?
好难找,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
床上,单以菱眼睫颤颤,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只是一个梦。
单以菱慢悠悠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拿出贴身放着的小纸,第七条。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单以菱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殿门大开,小侍进来铺床收整,倚云端来花茶,斟满,“君后,方才欣侍从过来,带走了一个小侍。”
那应当就是邵末侍的人,单以菱点了下头,“知道了。”才喝一口茶水,想起话本里的故事,吹了吹茶水道:“倚云,你知不知道……假死药?”
倚云眸间疑惑,“俾子从没听过。”
也正常,那毕竟只是话本里的东西。
单以菱没再说话,重新喝茶。
再说哪怕他假死,也不可能逃走,他死后要盛葬,“遗体”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离开皇宫的。
单以菱倚云两人各怀心事,自然没看见在整理床幔的小侍闻言一顿,复又若无其事继续。
他打扫好床幔,又整理过屋子,回到小侍屋,写了张字条,偷偷递给左思安,“我今日听君后说话,觉得不大对,你转交给皇上,最好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