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互相辱骂着、互相试图证明对方才不存在,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只有白岐玉看到了。
他把陈树推到一边, 慢慢走过去。
“你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裴诗薰迷茫的擦拭着眼角, “就是感觉很难过。”
“不该是害怕吗?”
“或许吧……我不知道。”
白岐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愿意分享给我听吗?或许, 我可以帮到你。”
我好像做了错事。”她说, “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话一出口,裴诗薰就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不熟的白岐玉交心,可这些话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掉,就像……按下了触发键的游戏程序。
真奇怪的比喻啊,她胡乱的想,如果我是游戏程序,那白岐玉是什么?玩家吗?
但她听到白岐玉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算晚。”
这口气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了,与那个脑子里冒出来的古怪比喻一样,细思恐极的矛盾感让裴诗薰浑身发冷。
她还想细纹,可白岐玉已经转移了话题。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青岛地下水道的旅途吗?那一次,也是杨屿森牵头的。他说了一个远房叔父的故事,把我们都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