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问过相同含义的话,”海星人毫不避讳地说,“你说‘海星的家不就是贝壳吗,装的下人’?”
还真问过啊!
海星人笑了一会儿:“放心吧,装得下!再来十个你也装得下!”
海星人没有夸张,他的房子是无数片蚌壳与巨型鳞片拼接的一个“星型体”,伴以扭曲又有古怪规律的螺旋之柱。
与其说房子,倒不如说是一片翻折又翻折的怪异空间。或者一块稀奇古怪的,前卫又癫狂的艺术家设计的异象盒子。一片是镂空的,有幽绿色的怪光洒下;那一片又捂得结结实实,黝黑不见五指,不知道藏匿着什么,让人看着心里发憷。或者七彩斑斓的珊瑚码成窗帘,各式形状的骸骨拼成窗户,柱子与柱子拧出无法辨别的角度,让白岐玉一下就联想到廷达罗斯之犬。
这个房子距离通天之阶约莫一公里还是两公里的地方,在建筑物规模统一庞大的情况下,这点距离称得上“紧挨”着,近到一抬头,透过鳞次栉比的蚌壳缝隙,就能看到绵延冲天的长长台阶。
白岐玉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也没找到能落脚的地方。
最后,他随便找了一个长柱的突起处坐下。
反正柱子大,还挺舒服的。
海星人从犄角旮旯里,抓了几条小鱼递给他。
“吃吧,”他说,“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
“这是……”
这些小鱼有人类巴掌大,全透明,能看到腹部薄皮下跃动的小血管。但总的来说,肉质是牛奶色的白,口感似乎不错。
白岐玉不太想吃,但这已经是目前见到的最干净,卖相最好的食物了,海星人又这么热情的推荐,他只得很小心的用牙齿咬开鱼皮,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