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村所有路,所有房子都封了,乡里卫生站的和守监狱似的守着,你去了也进不去。”
“这事儿你千万别在网上说,我也是听你二表叔说的,他在乡里当会计,吓得他让老婆孙子跑去河南亲家哪儿避难了……”
“总之,这事儿邪乎的很,回村的事儿你不要再提了。”
许久,白岐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撞邪也该有原因的吧?”
“谁知道呢,咱们老家的人都迷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记得,村里人信的那个山神爷,不是说很灵么?山神爷这次没显灵吗?”
大伯突然拔高声调:“不要提那玩意儿!你奶奶当年信这个把咱们家害得多惨你不知道么!你爸妈!你媛媛姐!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大伯……”
许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大伯粗粗的喘息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五十几岁的壮年男人,语气间满是疲惫:“吓到你了吧,抱歉。”
“不,是我不该提。”
见大伯精神状态不太好了,白岐玉也不敢多说,说了几句吉利的过年话儿,就挂了电话。
小年时,老人突发高烧。
前天,全村被传染恶疾。
这些时间节点,很难不让白岐玉联想什么……
刚才大伯提到的媛媛姐,是大伯的小女儿,初中时突发恶疾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