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印刷体因为时间已然粗糙模糊,却无比清晰的记载着他的名字。
“因为这本书不算东山经,所以,才逃过一劫?”他哽咽的说,“真正的东山经上,山海经上,我的名字,全都被抹杀了?”
霍传山见他这样,也心疼的痛楚万分:“是。”
这样一来,正统中,再不存在“岐山之太岁”的记载,不再拥有太岁的存在。
当那一时代的人全数死去,历史长河残忍而沉默的向前流转,无人再记得山神爷真正的本源。
白岐玉紧紧闭上眼,任泪水下落,打湿古书。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已经盗取了果实,还要砍树,挖根?”
“因为,只有缺席者的语言才会被谋杀。杀人诛心,斩草除根,古往今来,胜利者若要维护长久的胜利,便该如此。”
白岐玉睁开迷蒙的泪眼,茫然的看向霍传山。
霍传山熄了声,拥抱着白岐玉的怀抱更紧了些。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白岐玉的脊梁,轻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他死了。”
“死……了?”
“嗯。”
“你杀的?”
“嗯。”
“你消失去云南,就是为了做这个?等等,所以每次我半夜醒来,你总不在床上,喊你名字才会出现,也是……做这个去了?”
“嗯。”
男人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杀掉巴摩喇·孔度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白岐玉怎么察觉不出其中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