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玉心中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确实漏了一个地方!
阳台!
因为这几日寒潮降临,阳台的花草都搬到书房了,除了晾衣服,二人很少去开阳台门。
极大的希翼感涌来,白岐玉甚至顾不上穿拖鞋,朝阳台的门冲去。
“霍传山,”他哽咽道,“你给我出来,看我不骂死你,给我出来!”
拧开门。
寒风夹卷着独属于森林的草腥味袭来。
白岐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今夕何年。
他正站在柔软的、腐殖质的原始森林的泥土上,乌压压的树影围绕身边。
远处,无边漆黑的天幕下,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正在“虐杀”另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对,虐杀。
过于冲击性的画面,甚至一瞬压过了“为什么是森林”,压过了“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等疑问,大脑一瞬就被超出承受能力的画面被挤满了。
拥有无穷尽肢触的,无边际□□的,密密麻麻的眼球与肢触与不可名状的无穷部位的,占据了整片天空与大地的“神”,正在单方面虐杀一个“东西”。
那东西,或者说,那异端的存在……像一个崎岖恶心的熟的过头的水果,散发着无法言喻的腥甜臭味。
这样一个存在是极其震撼的,可在笼罩天空的无穷尽的肢触下,它仿佛只是一个孩童的弹力球,被狠狠的砸在大地上,摔打,撕扯。
即使是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画面的白岐玉,也能感受到一举一动中无与伦比的愤怒与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