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西方文学上,白岐玉有很多独特而专业的观点,二人兴趣相投,又有共同语言,经常天马行空的聊,不觉东方之既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
12月初,霍传山开启了新课题组。
是和文学院一大拿联合,研究什么板块变迁与民族迁徙对“算卜术式”的影响。
不过霍传山解释说,这个方面听着高大上,其实很难开展,以后肯定要改方向。
无论如何,霍教授的行程表都忙碌了起来。
12月中旬,霍教授带徒弟们去黔北进行民俗考察,说是在云贵高原一山沟发掘出了湿地气候特有的小农耕系宗教遗址。
这一串名词砸的白岐玉特感兴趣,他粗略翻了翻立项表,说是当地一个小众信仰的野神竟起源于泰国某小山村。
无论形象、渊源都如出一辙,正符合霍教授之前的课题。
他看不懂,但大为震撼:“且不谈封建迷信了,信也去信点儿正儿八经的宗教吧,为何要信仰这么一个邪不拉几的山寨货?”
这一串话实在是亵/渎而无礼,可两人都没觉得不对,或许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给予的底气。
霍传山摇头:“或许是因为灵验。”
“这种山寨货,怎么会灵验……”
“信仰少,工作少,可不就随叫随到么?”霍传山冷淡地说,“你可以想象成无证经营的野摊子诊所。那些蒙古大夫大多24小时营业。三甲医院的专家可不是。”
说这话时,不知为何,他的眼中是漫不经心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