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白岐玉反驳道,“我最近心境一直很稳,没有莫名想哭,也没有消极避世!自从搬离靖德后修养,我的病已经好了!刚才你说我情绪极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
霍传山深深看着他,长久的不出声,白岐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似乎……
确实不太对劲。
这哪里像病好的样子?
见白岐玉怔愣,霍传山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靖德,在邹城独居生活,其实对你病情不利?”
“胡说!我一个人过得很舒服……”
“是吗?你现在有110斤吗,没有吧?”霍传山反问,“当年我们城市探险的时候你虽然瘦,却是有肌肉,能徒步50公里,现在呢?”
“我……”
“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你恐怕三餐都是凑活的点外卖,甚至吃点泡面糊弄吧?”
白岐玉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痛苦,仿佛不愿霍传山继续说了。
可霍传山知道,有些事情就像太久不见天日的伤口,似乎愈合的很好,实则内里在发烂、化脓。
而他,必须要做撕开血痂的恶人。
“房间产生怪声,就胡思乱想;做噩梦幻听,就觉得闹鬼……不知所措,就想再次逃离、寻求外援。负面情绪开始雪崩,这样恶性循环……”
“因为不用工作,就诞生了虚假的‘放松’;因为无人约束,就诞生了虚假的‘自由’;因为不与外界打交道,就诞生了虚假的‘自信’……”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觉得自己病情有所好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