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阴鸷深沉的高大男人,正紧紧将漂亮的男人裹在怀中。后者白皙昳丽的面容满是泪水,似乎罹患着巨大的痛苦,而高大男人……
竟然在笑。
出租车司机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
他不知道该停车,还是继续走,却又不敢问。
折磨的漫长等候后,终于,高大男人出了声。
“麻烦师傅掉头,”霍传山的嗓音恢复了温和有礼,“去齐鲁大学新校区……对,桦林园那边那个。”
——
一番折腾,到达邹城新校区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霍传山从后备厢提了行李箱,又掏钱付了车费,才半揽半抱的把白岐玉弄下车。
其实后者恢复了理智,只是过度的不安让他心悸不停。
……怎么就答应了霍传山跟他来学校呢?
正逢晚饭点,来往的学生们喧闹在一个个小餐馆间,热腾腾的香气与年轻人蓬勃朝气混在一起,似乎整个夜晚都是明亮的了。
白岐玉不想把灾厄带到象牙塔,对崇明小区的恐惧又刻在骨子里,这样矛盾的恐惧感,几乎折磨得他崩溃。
他神经质的咬着指甲,大拇指和食指被咬到出血,新鲜的血腥味儿充盈口腔。
霍传山一回头,赶紧制住他:“不怕,不怕……我们不回家。”
“你不懂……我必须要回去,”白岐玉痛苦的闭上眼,“祂不会放过我的,祂无处不在……”
“祂是谁?”
白岐玉浑身一颤:“我不能说……我不能再害你了。”
霍传山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