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虽然高烧退了,但最好再吃点药观察,防止出现其他病症。
护士叮嘱几句就走了,房间里一时静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挂钟走动和二人的呼吸声。
还是谢闻道打破安静:“昨晚结束后……我又被附身了,是吧。”
白岐玉垂着眸子,不知该不该说。
看这欲言又止的反应,人精如谢闻道怎么不明白。
许久,他轻轻说:“你走吧。”
“不行,我等你睡着了再走。”白岐玉摇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等会一块带回换洗衣物来。”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谢闻道叹气,他垂着眼,好像很不愿这句话似的,“回老家也好,换房子也好……总之,什么方法你都该试试。”
他说:“对不起,我尽力了。”
他还说:“你走吧,快一点。不然……”
白岐玉脑中一片嗡鸣,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
“你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谢闻道悲哀的摇头,又点点头。
他不再说更多的话,白岐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岐玉自己说要走,是不想麻烦谢闻道、出于礼貌的意思。
而谢闻道主动让他走,这个事情就变了味了。
像名医对病入膏肓的病人摇头,代表了非常不妙的、不敢细想后果的含义。
白岐玉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另一个时空:“……没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