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空旷的卧室里,白岐玉的声音很清晰,“你这样让我不舒服。”
小李被尴尬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谢闻道低声让他出去,小男孩迅速跑走了,还体贴的关上门。
谢闻道好像察觉不到白岐玉的反感,直接坐到了床边。
白岐玉则从另一侧下床,一声不吭的穿鞋。
背后的视线黏腻而灼热,系鞋带时,白岐玉忍不住回头:“谢闻道,咱们不能好好的和以前那样似的?”
“以前那样是怎样?”
“就……你能不能别小心翼翼对我。我不是什么易碎品,也不是你的追求目标。”
白岐玉心里满是烦躁,觉得什么帮忙搬家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今天晚上订票走了算了。
但话是如此,他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期望,不想失去谢闻道这个所剩无几的朋友。
突然,背后的谢闻道笑了起来。
是那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像呼吸倒冷气,也像濒死的鸡的笑声。
浑身恶寒的同时,白岐玉一瞬就察觉到不对了。
谢闻道再反常,也不会笑的这么傻逼,更何况这他妈的根本不像人发出的声音。
本能反应下,他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柱状台灯,警惕的护在身前:“……谢闻道?”
男人不说话。
金丝眼镜挡着他的视线,白岐玉却能感到那种黏腻的几近化作实质的恶心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