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京晚风吹得透心凉,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没事,不是很冷。我刚才在汉堡王坐着呢,刚出来。”
谢闻道快步下车,拉开车门,又大手一捞,帮忙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上了车,他递来一杯热饮,是白岐玉当年最爱的蜂蜜柚子茶。
不过,在靖德的一年,每次加班都点这个喝,白岐玉已经喝的腻腻的了。
热腾腾的甜香涌来,加班时痛苦折磨的记忆一拥而上,他的胃痉挛似的抽痛。
想吐。
“谢谢……”
“谢什么,别和我搞虚的那一套。”谢闻道随手发动车子,“几天不见变虚伪了……想想等会儿吃什么。”
在车内暖气中暖和过来,看着低调奢华的内部装潢,白岐玉心中涌上了羞愧。
将近两年没见了,毕业后联系也少的可怕,这么突兀的找来,谢闻道还能这么热情的招待他,他真是太慌不择路了。
比起两年前,谢闻道更贴合“斯文败类”这个词了。
他的鼻子很挺,是适合戴眼镜的类型,当年的金属框眼镜换成了金丝边儿的,精英气质扑面而来。
摆件旁有一盒抽了一半的大重九,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注意到后视镜的视线,谢闻道漫不经心的斜了一眼:“怎么了娇娇?几年不见,想我了吧?”
娇娇……
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么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