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泛红,却没有泪水,面上拧出一种似笑似哭的扭曲表情。
那双漂亮的、曾熠熠生光的瞳孔里是彻底的麻木,是积攒太久,久到伤口流脓腐烂的痛苦,看着厉涛歌心口钝痛。
厉涛歌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7月,第一次见到白岐玉的模样。
那是个难得清爽怡人的雨过晴天,组里的新校招生要来报道了。
戚戎领着他上楼,二人说说笑笑的穿过正午时分的玻璃旋梯。
灿阳过于热烈的光被折射成七彩,打在过于浓密的睫毛上,像雪人融化时的冷光。
那个新来的校招生,穿着Oversize的半袖,皮肤那样白。
戚戎一米八八,他站在戚戎旁边,很小一只。
凌霄也趴在栏杆上偷看,小声说“新来的策划好像高中生哦”。当时厉涛歌没说话,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拐过二楼时,白岐玉心有感应的抬起睫毛,看到了三楼栏杆上围观的二人。
他短浅的愣了一下,与二人四目相对,很腼腆的弯起眼睛笑。
这时,厉涛歌才看清他的面容,他当时脑中就一个想法:
这人是……涂口红了吗?
如熟透的苹果,红润的不可思议。
白皙的面,鲜红的唇,他又是下唇微厚的唇型,有种纯真又诱惑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