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诚只是因为白岐玉找上门来,才以为自己捡的内衣物是白岐玉的,偷东西的另有其人?
张一贺?
不……白岐玉很快摇头,即使张一贺目的不纯,可他实在没有必要偷内衣物。
那能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房子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是他这,一把在房东那。
联想到半夜的古怪祭祀,哄骗他吃下的祭品水果,白岐玉的胃又大手攥紧般拧痛起来。
“……为什么是我?”他鼻子发酸,“我……我自觉性格不好,却也从不主动作恶,为什么会找上我?”
“如果所有事都有问什么,这个世界就不会那样复杂了。”罗太奶喑哑的说,“有时候,最不起眼的念头便会引发最大的恶果。当你想要搬家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恍惚间,白岐玉想到厉涛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他问厉涛歌,为什么克苏鲁神话中,人类看到怪物就会疯?
他觉得这毫无逻辑,武力值如此碾压,带不来征服的快|感,也无冤无仇的。
厉涛歌是这样回答的:“你走路时,会考虑是否会踩死蚂蚁吗?你在钓鱼前,能预料到钓上来倒霉蛋的是什么品种吗?不会,也不能。”
“那些生物的本身,就代表着疯狂、绝望,与不可知。那些死去的人做错的唯一的事,就是不该与它们有所勾结,仅此而已。”
白岐玉的后颈又开始灼烧般疼痛起来。
罗太奶又说了一些东西,但都嗡嗡呀呀的听不真切了。
他好想离开。
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