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白岐玉晕乎乎的,也便懒得讨好老板,趴在栏杆上什么都不想说。
许久,戚戎沉声道:“那天我语气不好,抱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白岐玉想了想,才明白戚戎说的是请假时的拉扯。
“没事,我都忘了。戚哥也是挂念咱们组的未来,没说错什么。”
因为不舒服,白岐玉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软,像带钩子的手,挠的人心发软。
他没骨头一样趴在栏杆上,青年颀长的身子躬成一张上好的弦。
夜空下,对面楼宇的霓虹灯在他眸中逸散着慵懒而靡丽的光,卷翘睫毛上跳跃着人工造物的金晖,像沉睡千年,静观世间改朝换代的妖精。
戚戎被这个荒谬的想法慌了心神,他吐出一个又细又长的烟圈,转头去看十层大楼下的夜景。
烟雾缭绕间,白岐玉也忍不住瞥向他,硬朗的五官蒙着一层惆怅,这让他好奇戚戎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短暂的旖旎,白岐玉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是厉涛歌回了电话。
他赶紧接听:“涛哥?你没事吧!”
“没,”厉涛歌的嗓音有些哑,像刚醒,“低烧而已。”
发烧?
心一沉,白岐玉后颈的鳞片又若有若无的痛起来,他真怕厉涛歌被他连累。
“怎么突然发烧了?”
所幸,厉涛歌笑着解释:“上周跑城市马拉松的时候,突然他妈的下雨了,估计是着凉了。”
“你确定?”
“哎……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躺两天就好了。对了,昨晚你在酒店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