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司机冷冷的伸出收款码,提醒二人下车。
二人才发现,闲聊着,医院已经到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靖德市第一中医医院的牌子像是换新过,亮的刺眼。
在四散的钢铁冷光中,人群的影子扭曲的很可笑,像里世界浮涌的魑魅魍魉。
不知为何,白岐玉脑中浮现了一个问题:“涛哥,你玄学的事情比较懂……你说,西方鬼怪到了东方,以东方的‘玄学’,能除么?”
“理论上来说,是能的。”
厉涛歌边走边科普:“有一种学说认为,神话是人类共体的‘潜意识’所在。这样说可能很抽象,就是说不同神话其实是观测‘神迹’时在不同视角的不同描述。”
“例如把三维的东西二维化,不同位置的形状肯定不同吧?但无论表象怎么变,本质不会变。”
“所以,‘污秽’也是如此……希伯来体系称之为恶灵,道教体系叫鬼。非洲巫毒,南美阿兹特克……”
“不仅仅是鬼,这些内容、架构、甚至创世神‘善恶’迥异的神话体系都不约而同的描绘了‘阴间’‘冥界’的存在。”
白岐玉点头:“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你举例的这些,确实都是天生地理隔阂的文化体系。”
“对,”厉涛歌说,“不只是地理位置,神话起源的年代也不同。甚至说,玛雅人早在几千年前就算到了东方会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们真的知道东方有大陆吗?”
二人赶来医院的时间不巧,午休时间只有急诊科医生,排队的人很多。
白岐玉挂了一个号,随便找了休息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