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上一双关心的眼。
“你这是怎么了?”
是刚才“山一样”的男的。
微弱的楼道灯下,白岐玉才看清他的模样:这人还挺高,至少一米九。
一件无花色的黑色长袖,宽肩窄腰的;下面是运动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大腿。
最瞩目的,不是男人的身材,而是他的白。
白岐玉自认为已经很白了,可男人比他还白,像从未见过天日、鱼肚皮发腻的白,似乎摁下去,就会溢出咸湿的海水。
可令白岐玉不舒服的,是他的笑。
分明一张冷峻漠然的面庞,偏偏在勾着嘴角笑,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像雕像成型前临时推翻了旧骨相,凭空糊了一张脸上去似的。
“喊我有事吗?”
“我似乎撞得你很重。没事吧?”
“没事,谢谢。”
见白岐玉要走,男人喊住了他:“真少见……我是说你的面相。会长命百岁。”
哈?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一瞬间,白岐玉脑中闪过了很多可能:保险、传销、邪。教传道士,甚至踩点的犯罪团伙。
仔细想来,小区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了?这样存在感极强的脸和身材,只要一眼就忘不掉。
白岐玉握紧手机转身:“你……”
男人微笑着打断他:“抱歉,我口不择言了。我自学过面相,你的实在是好,忍不住喊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