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谢汶的心情被回国的喜悦与充实盈满,并不介意卓一明的缺席。
他们赶到饭店,孟蜀三步并作两步乘电梯到了一楼,上来就给谢汶一个熊扑。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谢汶微尖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晚上大家都要开车,所以没有人叫酒,久别重逢的欣喜弥漫在房间内,冼律给谢汶倒了一杯可乐,问道:“怎么想到要做指挥家的,以后不再拉小提琴了?”
“如果有人愿意买账,倒是可以考虑开几场独奏会,至于指挥……”谢汶解释道,“恰好早些年学过一些,今年只不过是重新拾起这项技能而已。”
“做指挥家也不错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们乐团的演出,”冼律赞不绝口,“还是指挥家更帅一点,乐团所有部分都要听你一人指挥,这感觉不比做小提琴首席爽?”
孟蜀也跟着点头,问:“老板,你们乐团这次打算在哪演出,还是唐家市音乐厅吗?那里的演奏厅偏小,可能容不下你们这么多的人数。”
“还没定,这件事不用我操心。”谢汶回道。
“那,”他迟疑着,“办完这次演奏会你还会留下来吗,或者永远回意大利,再也不回来了?”
谢汶摇晃着杯子,视线落到咕嘟咕嘟的小气泡:“办完巡演,可能会退居二线,回到唐家市继续做琴。乐团指挥位置只有一个,能人却不少,我不能一直占着位置不让出来。”
虽然他现在对指挥兴趣更大,但归根结底压在心里的热爱还是与小提琴有关,不仅如此,各国优秀的制琴师越来越少,谢汶一退,中国很可能不会再培养出新的人才,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弃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