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后面的故事就跟连珠炮似的,一下子全勾起了有关谢汶的回忆。姜知野听得认真,越往下听越发现,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谢汶。
甚至还不如他的队员,他的同事,他的助理了解。
因为不了解,所以当时才会口出狂言,可笑地声称要把他送上更大的舞台。谁知道谢汶一出生就在罗马,根本不需要考虑走哪条通向罗马的路。
谢汶父母是国外某顶尖音乐学院的教授,现在在国外定居,他是独子,又有家族音乐传统的熏陶,自小便跟着祖父祖母学小提琴。
这一路顺风顺水,被两个家庭宠爱着长大,能有如今这种谦逊有礼的样子,姜知野想象不出谢汶的父母是怎样把他教得这样讨人喜欢。
这人是怎么愿意答应他恋爱的?姜知野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况且谢汶对他很好,几乎可以到纵容的地步,床上床下都是这样。
一想到这,姜知野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心像坐了高速升降机,在胸腔里失重。他闭了闭眼,捏着山根深呼吸几次,等到那阵没来由的恐慌感消失殆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又在患得患失。
正想着,身边的人却早已走到台上,和其他成员一起训练去了。
谢汶领着大家一起练琴,兼有辅导的责任,临近选拔比赛,谁都不想松懈,只要能约到音乐厅的演奏台,基本上一天能练下来七到八个小时。
中途休息的时候,自音乐厅门外走进来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抱着小箱子放在舞台台阶下,上前说:“老师们,热咖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