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乱说的?!”上官远厉声喝止。
穆元甫平静地望着他。
上官远心烦意乱得很,直接拿过酒壶便喝了起来,直喝得醉意上涌,才长叹一声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难啊!”
穆元甫没有作声,转身又开始收拾起行李,顺带着把给虎妞刻的一把小木剑收入箱子里。
身后响着上官远的醉语——
“……那妇人可是阴险得很哪!不怕实话跟你说,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自问也有几分本事,可唯一一次被人生擒活捉,便是那妇人做下的。”
穆元甫有些意外。
他倒不知还有此事。
主要是被妇人生擒,上官远觉得丢脸,自然不会说。而冯谕瑧弃情绝爱,就更不可能将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告诉他了。
“……后来知道她是穆大哥的原配妻子,我还想着,这样阴险狡诈的妇人,也就穆大哥能压得住了。没想到穆大哥年纪轻轻的去了,只留下那个妇人,还不把大梁的天都翻了么!”
而把大梁的天都给翻了的冯太后,此刻正坐在揽月台下,状似认真地听着著名戏班畅听阁的班主介绍他们的拿手好戏,实则心思都飘回了明德殿寝殿内。
没办法,昨夜处理了整整一夜政事,几乎都没怎么合眼,也就晌午过后小憇了一会,此刻她只想好好躺一躺,哪有什么心思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