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垣绷紧了脸。
不错,只要他不再受人掣肘,而是大权在握,自然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本来,他是大梁的皇帝,合该如此便是。
郑凤琪没忍住,终是小小声地接了句:“只是……陛下真的可以顺利亲政,接过太后手中权柄么?太后,真的会那般轻易放手么?”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在场的母子二人对答案相当清楚。
冯太后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弃手中权柄,还政于他。
隔得几日,冯谕瑧便听闻那郑姑娘最终还是正式侍寝了。
连翘叹道:“原以为这位是个脑子清醒的,没想到还是看错了。若是不走这一步,将来后悔了,她还能及时抽身。如今把自己逼到要靠身体去绑住男人的地步,若是日后想退缩,也是不可能的了。”
“事不关己,自然能够保持冷静清醒。事关自身前程,自然也就冷静不下来,清醒不了了。她本就比穆垣年长,较上官姑娘亦是大几岁,若是等到明年穆垣迎娶皇后,她都快近二十了,心里又怎会不急。”冯谕瑧啜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着。
本以为皇后之位十拿九稳,没想到中途郑太妃却变卦,把她架得不上不下,如今连贵妃之位都得等到皇后进宫后才有能到手,到底还年轻,又哪里再冷静得了。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加了句:“若是虎妞将来也想用身子留住男人,哀家便废了她。”
连翘轻笑:“若是小县主瞧上了哪位,只怕绑都把人绑来了,哪里需要靠自己的身子去留。”
冯谕瑧想了想虎妞的性子,也不禁笑了。
“在说我什么呢?”虎妞正迈进殿来,见她们似乎在说着自己什么,不禁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