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谕瑧冷笑:“这当中详情还需要怎么查?不过是既贪恋冯氏带给他的荣华富贵,又不甘心邓氏香火断绝,偏哀家那二姐又是个脑子一根筋的情种,怎么也想不到主动为夫纳妾。只峰回路转,二姐总算有了身孕,只不知腹中是男是女,可她身子又曾遭损,怀这一胎本就艰难,根本不可能再会有第二次。”
“为确保邓氏香火传承,便私养外室,使外室有孕,若正室生男,自然皆大欢喜;若外室生男而正室生女,便偷龙转凤……”
她的喉咙微哽,已有些说不下去了。
穆元甫沉默,因为他也是这般认为。
冯谕瑧深深地呼吸几句,平复了情绪,又问:“邓启芳如今在何处?”
“一直在留在府中,候在正院里头,只不过邓夫人不肯见他,也不愿见他。”
“他好端端的,不曾有半点损伤?”冯谕瑧追问。
“从外表看来,瞧不出邓大人有什么损伤。”玲珑回答。
冯谕瑧又是一声冷笑,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当真是个痴情种啊!我冯家竟出这么一个情痴,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穆元甫浓眉紧皱,很不喜欢看到眼前女子露出这样似是自嘲,又似是悲哀的神情。她应该是时刻充满自信的,可以神采飞扬,亦可以端庄大气。
冯谕瑧阖着眼眸平息内心的激荡,再睁开眼时,又是那个睿智冷静的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