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今的她而言,再没有比权势与地位更重要的了。
男子?不过是生活调剂品罢了,有或无,无甚要紧。
“太后说的,连翘都明白。只是太后,连翘自有记忆以来,学的都是杀人的手段,不懂什么道理,只知道纵是拼上性命,也必须要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
“万氏方才有一句话,她说连翘不过明德殿的一条狗。”
冯谕瑧脸色一沉。
连翘没有注意,继续道:“其实她说错了,连翘生来便是一条狗,一条被训练得只会杀人的恶狗,是太后把连翘变成了人,让连翘知道自己不是杀人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
自幼被接受杀手训练,不知身世,没有姓名,只有一个代号“十七”。她的人生曾一度只有杀戮,身受重伤被主子毫不犹豫地抛弃时,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眼前这个人,执着地把她从濒死中救了回来,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竭尽全力护着她,让她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人。
所以当年在平州,她便发过誓,所有辜负过主子的、伤害过主子的,纵然拼上性命,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为了主子的大业,她却只能忍耐、忍耐、忍耐,忍到最后,把自己忍成了后宫人人畏惧的“连翘姑姑”。
不能手刃那人,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不过太后放心,连翘分得出轻重,日后必不会做让太后为难之事。”
“为难?你是指方才之事?”冯谕瑧拂了拂袍角,唇瓣含着一丝冷笑,“对世人而言,那是先帝后妃,如今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妃。可在哀家眼里,她们却及不上你半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