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用,此刻的霜叶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剑,比寻常剑更加坚固而已。
重绵发现右手的力度更紧,似乎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冷静,从头顶响起:“后下方在峭壁上扎根了一棵树,抓住它。”
剑身与山壁摩擦出火花,石壁深刻的剑痕蜿蜒向下。
他的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握剑,因为剑身传递而来的反震力,手掌甚至震出了血,但他没皱一下眉头。
她呆呆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与树枝擦肩而过的一刻,她用纤细的手腕握住了唯一生存的机会,看似简单,却几乎快拽断了自己的手。
强烈的拉扯痛感袭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呼吸微微停住,用极快的速度收剑,替她握住树枝后,沉声:“放手。”
她的手臂颤抖地放下。
“抱住我脖颈。”他又说。
可能是怕她的身体顺着重量往下滑。
她点点头,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头死死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中。
熟悉的药香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子。
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
但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两人摇摇欲坠,仅仅靠一棵奇形怪状的歪脖子树悬在半空。
时间没过去多久,他们离地面还很远,离悬崖边更近。
这短短的距离,比世界上任何距离都要来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