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热烈,显得过于冷淡。
他有些不习惯地捻了捻指尖,这么多年,很少会有这种感觉,今天是第一次。
尽管这种感觉微弱,转瞬即逝,但他没办法当做不存在,忽视它的存在。
宴永宁发现师父今天不在状态。
挑拣药材时,经常挑着挑着手指就不动了,整个人跟木雕似的,低头注视手里的药,差点让宴永宁以为自己犯了大错,把药弄混乱了。
提心吊胆了半天,宴永宁才隐隐感觉不对,似乎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师父状态不对劲。
宴永宁不敢直接指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师父,您怎么了?”
“……”
见容吟不回,宴永宁又问了一遍。
容吟反应过来,似乎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
什么叫没有。
宴永宁忍不住腹诽,按照容吟的性子,有问必答,哪里像此刻这样出神,连别人的声音都听不见。
“你知道重绵去何处了?”
容吟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与重绵的对话,没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这时候,抱着试试的念头,问自己的弟子。
其实他的内心不觉得能问出想要的信息,重绵大抵不想告诉任何人。
果然,宴永宁摇头说:“不知道,她没说。”
容吟淡淡笑了笑,竟莫名松了一口气,接着顺口问:“她提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没抱太大的希望,未曾想下一刻,听到了确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