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村人,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
一年,再加三年,一共四年。
她竟然走了四年了。
当天夜晚,重绵寻了个破庙,躺到干草上,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联络上了宴永宁。
到底是联系宴永宁,还是另一个人。
重绵不愿去想,即便心底有答案,也不肯承认。
“重绵,你可算联系我了。”宴永宁声音仍旧清脆干净,少年音透过通讯符传到她耳畔,“你上次不准我联系你,我憋了足足三年呢。”
重绵:“……”
你真行,一点也不懂变通。
她装作无所谓地说:“有人提起过我吗?”
“师父呀。”宴永宁嘿嘿一笑,模仿容吟平淡的口吻道,“重师妹现在在何处了?”
很好,模仿得太像了。
重师妹!
重绵听到这个词,仍有些生气,她没表现出来,憋着气问:“……你怎么回的?”
宴永宁委屈巴巴:“我说重绵已经像只离家出走的小鸟,快乐得不着家了,根本不愿搭理我们。”
重绵无言:“我哪里快乐了。”
“别认真。”宴永宁笑道,“你猜师父如何回的?”
“?”
“他说——是吗?这样不大好。”
宴永宁模仿得活灵活现,语气毫无波澜,重绵眼前划过他的脸,脑补出一副看着就气人的平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