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绵到底是多难过, 连在陌生人面前,也顾不及面子问题了。
冲到药屋的时候, 容吟正在为受剑伤的弟子诊疗。
于妙音闯进来,当着受伤的弟子,冷声质问:“断了情丝不能爱人,为何连曾经带上山的师妹也不管不顾了?”
容容吟搭在弟子的指腹重重一压,弟子冷汗唰地一下飚出。
没等他回话, 于妙音用剑指着他:“容吟,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害重绵难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在她看来,容吟与重绵的关系不是只有爱这种单一的牵扯, 她不明白,为何容吟不能解释清楚,给她一个缓冲的时机,非得伤她的心。
没了情丝,当真连半点怜惜与关怀都不剩了吗?
看到受伤弟子的反应,容吟立即收手,垂眸对他道:“没大碍,你先去后院等我。”
弟子身影一晃,逃跑般的,离开了于妙音和容吟的对峙范围。
长剑离他的脸庞近在迟尺,容吟缓慢起身,未曾接她的话,答非所问道:“她怎么了?”
于妙音哼了一声:“下山做任务去了。”
容吟手指搭在桌沿:“她已经筑基期,确实该去凡间游历一番,对她也有好处。”
“你!”于妙音不敢置信地张大眼,“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为了游历才下山?”
容吟扯了个笑容,略显僵滞:“自然不是。”
粗线如于妙音也发现了他与以往的不同之处,表情眼神极其不自然,就好像一个空壳身体般,失去了某种称之为感情的色彩,如同套了个皮囊般,混沌,无知无感,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