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重绵准备接过去的时候,头顶轻轻地压了一个东西,她抬起眸子,发现自己戴上了一顶蓑笠。
是他平时去采药时专用的帽子。
她捧着水壶,小声说:“你热吗?”
“我的修为比你高。”容吟摇头,“不碍事。”
重绵只好点点头,喝了几口水后,重新把水壶递给他。
他收进芥子袋,又与她闲聊着。
大约等待了三个时辰,从清晨到下午时分,手下们又飞回来了,迎着众多或催促或埋怨的视线,将五个金阳印呈给宗主。
“启禀宗主,一共查出五个,分别属于芮兴宁、重绵、何淼、荆正天、吕无为。”
重绵。
听到自己的名字,头顶仿佛劈了一道雷下来,她惊讶地睁大了眸子,好像不敢相信,嘴巴微张着,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
“不是,我没有。”重绵看向手下,看向宗主,他们各自说话并不理她,她只好把目光投向容吟,“容吟,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吟也怔住了,但他冷静地握住重绵的手,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令她感受到安全。
他说:“别怕,听听他们说怎么一回事。”
手心传递的温暖,令她渐渐变得沉着,她压下心头的慌乱,终于从焦乱不宁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开端,以为这本是寻常的一天,天气晴朗,热风拂面,她以为她很快就可以和容吟一起庆祝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