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绵不安地捏住他袖口:“只是什么?”
容吟:“此事与我们无关,你不必忧虑。”
容吟所说有几分道理,容修齐与伏正清的恩怨,与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事情不管发展成何样,她只需做个旁观者观看宗门风云四起。
自从伏正清入魔,对他下噬灵咒,甚至杀了众多无辜百姓后,他心底对伏正清的那分愧疚渐渐消失了。
容修齐与他互不来往,是死是活,更不会牵动他的半分心虚。
关于两人的是非仇怨,容吟表现得意兴阑珊。
重绵见他不感兴趣,止住话口。
容吟撑着下巴,微微靠近她:“不谈他们了。明天是我生辰,你之前曾说送我礼物。”
他低低笑出声:“可准备好了?”
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不在意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有一丝紧张和期待。
感受到他很有分量的目光,俯身时无知无觉中凑得很近的距离,重绵耳根悄然泛红,轻咳一声:“都说等生辰那日再给你,你别急呀。”
他低声说:“嗯,不急。”
重绵不说话了,翻开摆着的心法,有模有样地看起来,其实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他给灵植浇水去了。
他挑拣药材。
他又开始整理书籍和杂物。
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忙忙碌碌,白衣时而飘进视线,时而又进去某个屋子消失不见。重绵的余光悄悄捕捉那道身影,完全看不进去书,手指无意识地按着书页的边角,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页未曾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