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注她的修为进度,却忘了一个姑娘最平常的需求。索性得知这些事后,他特地下山了一趟。
重绵像只鸵鸟一样埋起脑袋,听他轻轻道:“抬头。”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依言抬起,一件质地柔软、色彩鲜丽的锦绣华服放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呆呆捧着华服,听他催促道:“快换上。”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重绵脚底像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去屋内换衣服。
容吟从自己竹屋搬了一张凳子,放到她坐席的旁边,手心把玩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木梳。
重绵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便看见这一副画面。
白衣男子微垂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木梳的精致花纹。
她脚步一顿,然后缓慢靠近。
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黑曜石般清冷的眸子倒映着立在石阶上的人。
重绵白白净净的脸庞微红,穿戴轻便利落的水蓝色齐腰襦裙,裙裾缀了几朵白色杏花。
乌发柔软,清丽脱俗,仿佛裙裾上的杏花般水灵灵,阳光染上她的衣角,如一滴露珠在晨光中闪烁。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试探般的踏出去,只要他皱一下眉,就会缩回乌龟壳子。
绿柳下,容吟笑得柔和:“快过来。”
等她端端正正坐下,身后微凉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发绳,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
重绵身体僵硬,感受到他的手指,缓慢帮她梳发髻。
她的鼻尖一酸,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只不过是中了毒解绑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