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绵:“可以继续了。”
话刚说完,他的眸子微垂,直直望向她遮掩住的腕身。
她心一跳,忽然又想把手藏起来,可衣服已经遮掩住了,这样做过于掩耳盗铃。
她很镇定地回望过去,这时,他已收回了视线。
只当刚才是错觉,继续与他比试了几回。
重绵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并不知道第二天,他去了一趟药屋,特意炼制出了一份祛疤药膏。
容吟的心玲珑剔透,如明镜,如雪地,昨日比试时,他看到了她的疤痕,也看到了她躲闪的目光。
他清楚明白,她在意自己的外表,不想被人看到不好看的一面。
尽管他认为伤疤不必掩盖,但她介意,他就帮她消除让她介意的伤疤。
听闻容吟去了药屋,一帮弟子赶紧赶到药屋门口,却见人已经踏出门槛,正在关门。
身上带伤的弟子们争先恐后道:“容师兄,您为何这几日都不应诊了?”
容吟面带歉然:“各位师弟师妹,近日有事,请你们去九曲峰治伤罢。”
弟子们面面相觑,疑惑地挠了挠头,容师兄自从解决了炽阳谷百姓失踪案,回门后总是闭诊,他们不明白,却也问不出缘由,只好失望折返,去了另一方向的九曲峰。
容吟带着药膏回来时,重绵又楞了很长时间。
在她愣神的工夫,他打开瓷瓶,药膏的香味顺着冷风扑到她脸上,她的鼻翼动了动,黑漆漆的眼珠盯着瓷瓶。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