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舍外空无一人。
她站着一动不动。
雪已经停了,午后的阳光拂在肌肤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重绵浑身发抖,浑身僵冷,心像坠到了深不见底的冰窖。
过了很久,她往前走,踩着虚浮的脚步,记不得走错了多少次,才回到竹屋。
此时已入夜,接近竹林时,重绵远望,一个模糊的身影立在前方,似乎正在等待。
是在等她吧。
重绵停下脚步,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她真的值得他对她这么好吗?
夜晚风大,容吟衣袖轻摆,他侧身时,重绵的身影映入眼底。
她立在前方,小小的一个身影,不肯走过来。
两个人遥遥对望。
容吟率先走向她:“为何回来了,还站在此处吹冷风?”
重绵没有回答。
容吟敏锐地发觉了她的异常。以往她总爱呆在竹屋,从不在夜晚出去,等他回来后,像个吱吱喳喳的麻雀,播报今日修炼的进度。
如今不仅晚归,神情也比先前显得更加沉寂。
星光暗淡的夜幕下,他看不到她微红的眼眶。
他在药屋忙了一整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声音仍旧不自主放轻放软:“发生了什么?”
重绵透过夜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突然想不顾一切,告诉他自己的委屈。
[他们都在议论我,说我比不上祝牧歌。
可我并不想和任何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