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孤寂的思索中,一道细微的声音骤然响起。
寂静黑暗下,声若蚊蝇的动静在耳边像是扩大了无数倍,她的心脏犹如受到重击。
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如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神色紧张不安,望向声音的源头。
古屋林立,月光从云层中探出窥视,一个身形模糊的人渐渐靠近,隐隐绰绰的轮廓变得清晰。
男人戴着斗笠,黑纱遮蔽面容。
“原来遗漏了一个。”
他打扮古怪,神出鬼没,说出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重绵浑身警铃大响,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人,月黑风高时不入眠,跑到街上对人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像个犯罪案件里面的心理变态。
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没了纠结未来的心态,当即选择往右边逃跑。
冷风急速往后退,她脚步不停地跑了很久,数不清几条街。
那男人好像没追上来,她不确定地想,谨慎地往后瞥了一眼,身后黑雾笼罩,沉寂无声,男人的影子消失不见。
她的心脏轻巧落了地,正要松出一口气,哪知刚抬眸,骤然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喉咙。
这不是她的心理活动。
真的有一双手掐住了她。
男人一个闪回,神不知鬼不觉从前方窜出,无声脚步仿若鬼魂。
她瞳孔放大,全身警报尖鸣,感受到巨大的危险,动用全身力气拼了命挣扎,却仍是个待宰的羔羊,毫无作用。
男人发出渗人的怪笑声,他喃喃自语:“见你年纪不大,该是泉邵街出生不到二十年,你若要怪,就怪自己父母作下的孽债。”
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重绵仓皇无措之下,迅速运转脑子,勉强理解了一部分含义——
斗笠男人和这条街的人曾产生恩怨纠葛,他把她当成他们的一部分,打算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