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要拉黑您,”这人突然任性起来,连声音都欢快不少,“您本来也不是我什么人,我跟您不熟啊,董先生。”
“拉黑一个陌生人,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陌生人。
有想过奚迭生用朋友形容自己,哪怕是用“奚白的学长”来称呼自己,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冠上陌生人的称呼。
因长时间运作的手机有些发热,贴着手心传递热度,但他却好像从指尖到身体都是冷的,有一种头重脚轻,快要跌进深洞里的无力感,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不过是喜欢奚迭生,甚至还没有喜欢太久,至于离不开到这种程度?
“对了,董先生,我再友情附赠给您一条消息。看您实在是太可怜,当总裁这么久,居然连查明事情真相这种基本素养都没有。”
音孔里隐约有汽车的鸣笛,小贩吆喝的声音,甚至还有司机开玩笑的讲话声,
对面人大抵跟车窗外什么人沟通了几句,笑了好久,半晌后才重新离近音孔,继续刚才那段只进行到一半的对话,
奚迭生清了清嗓子,告诉他:“你跟奚白的视频是我录的,也是我发到网上的,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你跟奚白的那点破事,实在不觉得稀奇。”
“至于您觉得我是因为误会您和奚白,甚至是因为吃醋才拉黑您,”
董书靠着沙发,感觉意识在伴随着这些字,一个一个的、逐渐沉进沼泽,头脑在对面人的冷笑里陷入麻木,
“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奚迭生讥嘲道。
-
也没管对面董书是什么反应,挂了以后火速关机,生怕后面再来个电话。
奚迭生捧着刚买来的烤红薯,叹气,“升哥。”
“嗯?”宁平升搞不懂这人还叹什么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