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怒气翻滚时,忽然,清脆童声似乎又在耳边炸响,令她逐渐平静了下来。
是啊,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无羁见插科打诨混不过去,只得收敛表情,说:“那是过去的事了,你莫要担心。”
她如何不担心,她甚至怀疑他的妖力是否还在盛时。这时她想到之前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感觉之前某些不明的线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安澜说:“你之前闭关,就是因为断尾吗?”
无羁知道再瞒不过去,遂点头。原来这才是他当年闭关的真正原因。他在断尾的情况下,还要持续为危在旦夕的小安澜续命,只能闭关修炼,不然,他又怎会关闭苍穹山五十年?
这一尾的代价,竟这么重吗!
见安澜脸色依旧不愉,无羁安抚道:“为父早已恢复如初,你就不要担忧了。”
安澜问:“究竟是谁?”
无羁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说:“是你母亲。”
这个答案是安澜怎么都没想到的,她瞳孔骤缩,道:“什么?”
无羁走到山边,看着布满荆棘的山地,说:“为父当年自断一尾,送与你母亲当作聘礼,所以你也不要担忧了,若是为父不许,又有谁能令为父断尾,那是为父心甘情愿的。”
安澜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之前还想着为无羁报仇,眼下只剩目瞪口呆。
“你们九尾狐族的聘礼都是这样?”她不可置信的问,心中的怒焰不再,忽然感觉自己的尾巴根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