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愤怒无用,想法子才有用,于是也坐去了窗下。
魏国公拿静华长公主这个母亲拿捏他,道:“你母亲当时连给颜氏一个妾的名分都不愿,你如今却要娶其为妻,你以为你母亲能答应?”
又嘲讽说:“你不是一向孝顺的吗?怎么如今却不顾你母亲的感受了。”
魏珩淡淡抬眸扫过去,静默的看着人一会儿后,才说:“现在你想到我母亲了?”魏珩语气不急不徐,虽是淡淡的语气,但却掷地有声。
魏国公脸也更沉了些,但他错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没再看魏珩。
魏国公道:“当年的事,你懂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指责静华长公主,他对是静华害死的陶氏坚信不疑,“你母亲自幼便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她草菅人命,害死了婉心,我不能任她为所欲为。”
魏珩一声讽刺的冷笑。
“当年之事,真相到底如何你至今都未查清。只凭陶姨娘临终的一句遗言,你便认定了是我母亲毒杀的她。但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母亲呢?”魏珩目光淡淡,却犹刀如炬,他定定望着身边之人,一言一词皆是犀利,“你只凭我母亲素日里跋扈些,只凭陶氏的三言两语,你便自己在心中断了案。魏国公,你说你如今有什么资格再提我母亲……”
魏珩唇瓣翕合,想再提一句先太子府的。可又觉得,此番再搬出舅父来,再在他跟前提舅父,无疑是辱没了舅父,是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歇。
所以,魏珩便没提。
点到这里也已然足够。
但仅只如此,也是让魏国公坐不下去了。
魏珩不提,他自也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