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形势,看不到她和魏珩之间有一道根本就无法越过的鸿沟。她急功近利,急于求成,甚至不惜施以卑劣的手段。
其实她更该怪她自己。
许是今日又想了许多有关魏珩的事,有关前世的事。所以,颜熙晚间入睡时,又再次做了那个梦。
梦中的魏珩,仍是一身尊贵的黑袍,头戴金冠,贵气尽显,盛气凌人。他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殿宇内,大殿空空荡荡,他身边无一人侍奉。
昏暗中他那双黑眸如鹰般犀利,但在看到她时,他目光却又渐渐柔和了下来。
颜熙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她走去,然后下一刻,她就被他打横抱卧在了怀中。颜熙被迫对上他那双眼眸,然后就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颜娘,你莫要怪自己,你没有任何错。”然后他突然俯身,那张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直到最后二人近得她什么都看不清了,然后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压在了她唇上。
颜熙觉得他在蛊惑她的心,但她仍存有一丝理智,于是她挣扎着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觉得她不过才睡下不久,但其实,这会儿外面天已经蒙蒙有些亮意了。
颜熙只觉得浑身疲惫。
没休息好,没睡好,但这会儿再让她睡,她也睡不着了。
外面值夜的丫鬟闻声问了句:“姑娘怎么了?”
颜熙答了句“没事”后,便披衣起身,去了窗下坐着。
清晨的风透着凉意,吹了会儿风,颜熙彻底冷静下来后,她认真想了想,忽然觉得好像每次做这样的梦都是因为白日时发生了些同魏珩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