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比较耗费时间与精力,眼下正是他与唐软结束婚姻关系的关键时期,两边各不能耽搁,都很重要。
都说从商的人第一要具备的优点,即是要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
沈顾拧眉思索半晌,世间总不可能有如此多凑巧的事情,若是非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心底有个人,冥冥中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当即做两手准备,请父亲沈冲出山,由父亲通过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多方打听幕后黑手的由来。
而他自己能分出几分精神,保持每天早午晚按时去软软那里享用最后的晚餐。
沈慎言应该算是最不意外的那个例外,几乎每天都在唐软家里做客。
沈顾这边想跟软软说几句话,他那边总弄得狗乱叫,简直把侄子气笑说,“我总听人家说,一个家庭的位置很小,容不得插.进来第三个人,今天这屋子里不止第三个吧?”
还有一条狗。
明喻暗喻各种喻,就是拿沈慎言与吉吉作同类比较。
沈慎言抱起吉吉,淡然处之,“食不言。”
沈顾手里攥着刀叉,切割盘中羊排的举止优雅之外,带着天然怨气。
唐软已经对这种二人对峙,自己夹在中间的状态麻木不仁,再忍一忍,他每次告诫自己,只要再忍一忍,就不用再面对这种既无语且羞耻的场面。
对两个男人都是。
沈顾缓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单薄的嘴唇除了冷嘲热讽,竟也有说出丧气可怜话的时候。
终于要结束了,唐软深深松一口气。
沈顾却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做出类似摆脱自己的举动,落下刀叉的动作稍重。
“明天对你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明天只是你与我来解决问题。”
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唐软下意识去看沈慎言。
沈顾完全被一种全新的妒火所侵袭。
为什么总要看向别的男人,依靠别的男人,难道说我就这么不可靠?!
沈顾心底有多么气恨委屈,表面便有多么平静淡然,对唐软不停灌迷魂药,“最后一次了,软软,难道说最后一次还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唐软本来有沈慎言在家里插科打诨多少避免些不该有的尴尬,但是此刻沈顾的每一句里底气不足,连尾音都在祈求发颤。
再说下去,有可能会红了眼睛。
对于沈顾会哭这件事情,无异于十二级大狂风的破坏力,唐软率先有一丝丝的退缩。
我把他逼急了,他搞不好要变本加厉,想出更多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