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开始的很可笑,她哭着哭着就编出了一段很虐的人生。
秦甦惊诧,刚开始王美丽不愿意去戒酒会,后来居然到处跑戒酒会,还为她积极戒酒感到高兴。其实屁嘞,王美丽只是在酒精之后迷恋上了新刺激——说谎,或者演讲,或者杜撰人生,都行,换再多词都是一个意思。
就王美丽的观察,戒酒会上,大家讲述自己酒精迷恋、失控经历,男人说大话和编攥的成分更高。“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世俗中,男的说谎和女的说谎是不一样的,大家默认男人会说大话,浮夸人生经历,这是一种社交技巧,即便被戳穿也能一笑置之,可女的说谎是轻浮掉价的行为,是会被一辈子贴在身上指指点点的标签。这就是为什么魔术在世界这么火热,却几乎没有成功的女性魔术师。”
不可否认,说谎编故事让她体会到走钢丝的快乐,也遭遇过很惨的事,她在Rouen遇见了听过她戒酒故事的人,可她记不起哪个区间遇见的她,结果自然是讲的完全不一样。王美丽到现在还记得随着她唇瓣的张合,那女人脸上褶出的不可置信恐怖片一样。
她被赶出那个戒酒会,仓皇间遇上酒鬼开车,撞得拖拽数米,耳廓磨得血肉模糊。
她恨酒,气死了。
夜静静流淌,运动两度中止。金郁趁虚而入,“那真的有司徒这个人吗?”
“有啊。”她承认,“我第一个记得名字的男朋友。”
金郁舔舔唇,“以前的都不记得?”
“一开始记得,后来杜撰的名字太多了,真的那些名字就忘记了。”
说完,他们呼吸撞得滚烫,金郁陷在她混乱的故事里,欲望归零,王美丽迷迷糊糊想睡了,金郁这头舟车劳顿也困,横七扭八抱成一团即将入眠前,金郁猛一个激灵,捧住她的脸:“这次是真的吧。”
王美丽阖着眼,懒懒翻了个身,掖好被子,“你信了就是真的。”诡异的笑翘在唇侧,像个十足十的坏蛋。
金郁没信,也不在乎,他正在盘算下周的新年要如何骗过爸妈,在这里陪她,尽管王美丽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