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骨节嘎哒作响,卷毛长了,遮掩半张脸。出差前一晚,王美丽给他扎了个小啾啾,自称养了个女儿,与他笑闹,这两天金郁想自己扎,灵活的手指敲键盘和搔弄她非常在行,却左右不会使皮筋。她想,等会逗完他要教会他扎头发。
扎啾的弟弟有熟中带涩的性感,让她这几天想个没停。
夜夜有温柔的男色相伴,真是温水煮青蛙的美梦,让人犯懒。
金郁瞥见她笑,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刚在走廊暴走,电梯上下好几趟,也不敢按铃。他怕时间差不够,对方来不及撤退。
他捉摸不透她,只能独自咬牙切齿地跟自己赌。他对自己放了狠话:今天特么一定要把话坦明。可看到她,又不敢了。她坦坦荡荡,像一面xia流的镜子,照出的只有他世俗的占有和扭曲的偏执。
这刻他进去就算看到个衤果男,好像除了和对方火拼也不能拿她如何。
7s:【能吗?】
“不能,你走吧。”她无语地扯嘴角,扭身回房。刚一抬脚,身后百米冲刺过来一道黑影,把她撞得差点内出血。王美丽咬牙切齿推他,“干嘛!”
金郁不说话,气喘吁吁箍住她。来的时候真一点都没意识这事,走到门口,她给他洗脑灌入的那些“自由”和“快乐”漫入脑海,吓得他一身冷汗。好像潜意识的噩梦要成真了一样。
当然,她释出笑意的那刻,他明白自己的多虑。金郁感到一种绝望的幸福。他离喜欢的人好近,但离“小型共产主义”越来越远。他看到自己的狭隘占有,患得患失,左右为难,他没有因为喜欢一个人变成一个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