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隋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问题,他在她颊侧落下一枚浅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美丽不想他当自己神经病,碎碎解释母亲被婚姻围困的一生。妈妈宫颈癌走的,走前叹自己碌碌又负责的为母人生,都没好好爱过一个男人。她很乐观,也坚信女儿能成凤,交待王美丽以后若要是写回忆录,一定要把妈妈的人生写得精彩一点,宁可恶俗也不要烂俗,宁可做为爱奋不顾身的坏女人也不要做个庸碌在厨房的没有故事的母亲。
他问她,这次真的假的。
“你猜!”
他被她逗乐了。
开始他们抱得紧紧的,藤蔓似的死死缠绕,视觉上不敢说很相爱,但应该很要好。渐渐的,乳白色的灯罩外,墙影静止,他们相拥对视,唇舌戏弄,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废话,于攀登上来的困意里失去了探究的兴趣。在某一个入睡前的瞬间,他们默契的分开,找到自己的床沿,身体呈间距越发遥远的平行线,安心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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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丽一夜未归。她站在父母双亡单身孤寡的三十岁关口,忽然面临一个荒唐的窘境——她正在为夜不归宿认真编理由。
要如何解释,才能让金郁相信自己?
为什么要他相信自己?对啊,为什么?
她对金郁有什么承诺吗?有吗?
她外出不避讳,艳遇戏码也平静述出。王美丽暗自给自己鼓劲,坦白点,还像之前一样,大大方方说昨晚会了情人。就像她面对隋唐,提起家里有个男人从来无愧。
城市的清晨冒着未沸的喧嚣,汽笛零星,出租车路过大Logo的快消品牌衣服店,门窗紧闭,王美丽意外自己比店铺起得还要早。
她让司机师傅停在了包子店门口。
笼屉蒸香,她站在队伍后面,想着要给金郁带包子。他嗜肉,买两个大肉包子。
她回回惦记这家肉包,只是起不来床。金郁也是个懒鬼,对他来说熬夜比早起容易,所以他们总会错过早餐,继而糊弄午餐。她说起过这家包子,称这家包子巨大,他问多大,她左右比比,停在了胸前,为了勾起他的食欲,便说比自己大。